&esp;&esp;“留步!”袁绍拦住了来将,早看见了董字旗号,心中暗叫不好,再看其人,果然是董卓!
&esp;&esp;董卓轻蔑地看了眼袁绍,厉声问道:“陛下何在?”
&esp;&esp;百官闻听此言,一个个都非常惊恐,但还是鼓起勇气回答道:“不知阁下为谁人物,我等有天子诏令,命你速速退兵!”
&esp;&esp;董卓冷笑道:“退兵干什么?放任贼人劫掠陛下?诸位身为国家社稷股肱大臣,却不能匡正王室,致使国家动荡不安。我自西凉星夜到此勤王,现在又让我退兵,凭什么!除非天子金口玉言!”
&esp;&esp;他越过众人,看见人群中有一名少年身着有些破烂了的龙袍,心道此人必是天子无疑,见依然无人回话,又厉声喝问了下:“陛下何在?”
&esp;&esp;刘辩早已被来将的阵势震慑住了,他战战栗栗着不敢说话,刘协见状,只好勒马向前,也高声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&esp;&esp;董卓见刘协身着蟒袍,也不象别人一样神色慌张,他心中暗说这一定不是等闲人物,于是恭恭敬敬回答道:前将军、西乡侯、并州牧董卓。”
&esp;&esp;“董卓!”刘协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同样也在打量自己的人,只见他身躯肥胖臃肿,面相慈善和蔼,年届花甲却气势不减,不由对他暗暗称奇,也大声回应道:“董卓,孤王问你,你是来保驾还是来劫驾?”
&esp;&esp;董卓答道:“臣特来保驾!”
&esp;&esp;刘协又问道:“既然是来保驾,天子便在此间,你为何不下马跪拜?”
&esp;&esp;“陛下恕罪!“董卓大惊,慌忙滚鞍下马,心里却卖了个坏心思:原来他见面前刘协言语流利,自始至终都没什么不当的话,心道这才是天子气度啊,如果他是顾命大臣,就一定废了那个懦弱的刘辩立这个人为天子。
&esp;&esp;思索间他却向着刘协跪拜了下去,口中高呼:“吾皇万岁!”
&esp;&esp;“放肆!”刘协大怒,“孤乃陈留王,那位才是天子!”
&esp;&esp;“恩?”董卓看了刘辩一眼,一脸的不情愿走过去,“不象啊,不对不对,是臣糊涂了,常常纵容宦人作乱,造成了今日之祸的,不正是陛下自己吗?如果贵为九五之尊的是陈留王殿下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?呵呵呵呵!吾皇万岁!”
&esp;&esp;说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话,董卓还是向刘辩行了跪拜之礼。
&esp;&esp;“董卓你…”袁绍大怒,但他不是瞎子,四周不用看都是董卓的西凉骑兵,一言不慎就可能身死这里,所以他很知趣地住了嘴。
&esp;&esp;刘协道,“董爱卿,既然是来保驾,便请护送我等回宫吧!”
&esp;&esp;“是!”董卓上马指挥军队,“闪开,护送天子回宫!”
&esp;&esp;“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&esp;&esp;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奔赴雒阳,很快便到了,董卓将军队驻扎在城外,众人前呼后拥着天子进了城。
&esp;&esp;刚入雒阳,只见集市繁华异常,行人车辆如过江之鲫,店铺林立,摊贩交织,但到了皇宫之后才依稀可见昨天动乱的痕迹,宫墙上未曾洗尽的血迹,杂乱的兵器划痕,园中草木殿外雕梁画栋被焚烧的惨状历历在目。
&esp;&esp;刘协和刘辩公卿百官进了正殿,何后高居正坐,神色又喜又惊,将刘辩刘协三人揽在怀里痛哭起来:“辩儿,协儿,你们可回来了,担心死哀家了!”
&esp;&esp;她这一哭,百官们也顿起啜泣之声。
&esp;&esp;“好了好了!”何后终于放了手,“陛下受苦了,众位爱卿也受苦了,现在大将军遇难,以后朝政大事可怎么办?”
&esp;&esp;众人未及说话,黄门侍郎荀攸出班奏道:“启禀陛下、太后娘娘,臣已带人彻查宫中,传国玉玺不见了!”
&esp;&esp;“啊?”其他人大惊失色,传国玉玺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,没有了意味着什么?
&esp;&esp;百官面面相觑,董卓奏道:“臣愿派手下二十万铁骑彻查雒阳及周边诸郡县,望陛下应允!”
&esp;&esp;“这——”何后当然明白董卓这句话的深层意思,只是二十万铁骑——
&esp;&esp;如果董卓想造反的话。
&esp;&esp;何后不语,百官不语,他们想以此表示无视董卓的这个提议,董卓却当他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。
&esp;&esp;事实上,谁又能阻止他呢?
&esp;&esp;王允奏道:“启禀陛下,老臣还有一事要奏,韩遂虽平,张纯之乱却未平,公孙瓒此时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