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之主,那么朝堂上自然也是奸佞当道。
&esp;&esp;宋理宗时期虽然出了贾似道之类的奸臣,但也有宋慈这样名垂千古的名臣,所以杨璟相信,宋理宗应该不是扶不起的阿斗,能以庶人的出身,坐稳龙椅,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。
&esp;&esp;不过朝堂的争斗终究还是离杨璟太远,许多事情并不是他这个小推吏能够左右的,此时也颇有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思,杨璟也就暂时不去想了。
&esp;&esp;眼下他只希望舞弊案和阎立春案能够顺利进展下去,还这世间一个公道!
&esp;&esp;念及此处,他也朝宋慈说道:“阁老为国为民,日月可鉴,这天理昭昭,善恶有报,所谓吉人自有天相,阁老定能左右逢源”
&esp;&esp;宋慈也哈哈一笑,拍了拍杨璟的肩头道:“借你吉言,但愿如此吧。”
&esp;&esp;只是这笑声还未落地,老门子已经从外头撞进来,捂着半边脸,剩下的老牙都被打落,满嘴都是血!
&esp;&esp;齐悬济面色阴沉地闯入茶厅之中,他的身边除了一个贴身护卫,再无其他随从,可那个护卫却面无表情,不似生人,眸光如刀,便是隔着老远,也能够感受到一股让人心悸的危险!
&esp;&esp;“宋慈,你干的好事!”
&esp;&esp;齐悬济完全没有了救治阎立春之时那种平易近人和谦谦有礼,此时的他哪里像德高望重的老御医,分明是个阴鸷狠辣的老权奸!
&esp;&esp;宋慈享誉天下,敢直呼其名的人还真的已经不多了,然而齐悬济却怒气冲冲,根本就没把宋慈放在眼里!
&esp;&esp;古时之人分个三六九等,所谓士农工商军匠皂,医者并不在前列,属于贱人的行列,即便是医官,品秩也是极低,御医虽然服侍内禁,但不得干政,见得寻常官员都要低头,更何况向宋慈这样的大臣叫板!
&esp;&esp;杨璟早就猜到齐悬济的身份不简单,适才又听宋慈说出了内幕,可眼下见得齐悬济来势汹汹,与先前判若两人,心里也是后怕。
&esp;&esp;明着凶横的敌人并不可怕,懂得伪装的敌人才最是致命,这齐悬济实在伪装得太好了,自己险些就着了他的道!
&esp;&esp;齐悬济看见杨璟,似乎也有些意外,不过他的目光很快便回到了宋慈的身上。
&esp;&esp;一阵清风吹得烛火摇曳,齐悬济的护卫按住刀柄,身子稍稍侧偏,眸光越发冰冷,而宋慈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两个人,是宋伯仁和风若尘!
&esp;&esp;因为曹卧虎和刘汉超留在了县衙,所以保护宋慈的是哑书生宋伯仁和媚娇娘风若尘。
&esp;&esp;宋慈见得双方剑拔弩张,只是朝宋伯仁和风若尘摆了摆手,笑着道:“没事的,你们下去吧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”风若尘充满警惕地看了看齐悬济身边的高手,正要分说,宋伯仁却朝她摇了摇头,二人便退到了一旁。
&esp;&esp;“齐老儿,过来坐吧。”宋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,齐悬济冷哼了一声,走到宋慈的面前,却没有坐下,而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宋慈,沉声道:“你该清楚我这次的真正任务,你也应该知道断药意味着甚么,你怎么能烧掉那些东西!”
&esp;&esp;宋慈也不看齐悬济,慢悠悠地端起茶杯,正好张嘴喝,齐悬济却大袖一挥,将茶盏打飞了出去!
&esp;&esp;“当啷!”
&esp;&esp;茶水洒了宋慈一身,茶盏打在屏风上,落地碎裂,碎片四处溅射开来,宋慈猛然抬头!
&esp;&esp;“锵!”
&esp;&esp;一声龙吟,宋伯仁闪身而出,齐悬济的那名贴身护卫早已抽出长刀来!
&esp;&esp;杨璟也没想到这些人说翻脸就翻脸,见得宋伯仁动手,心弦顿时紧绷起来!
&esp;&esp;宋伯仁剑术无双,直刺那护卫的要害,后者的长刀大开大合,刀光剑影如同朵朵银花绽放,清脆的金铁相击之声如盲女在横扫琵琶!
&esp;&esp;风若尘见势不妙,白袖纷飞,破空之声猝然响起,暗器便射向了那护卫!
&esp;&esp;齐悬济胆敢只带一人,并非没有道理,那护卫的武功实在太过强悍,与宋伯仁缠斗之时,竟然能够分心关注风若尘,长刀挥出寒芒,竟然精准地打落暗器,眼前火星四溅,看得人提心吊胆!
&esp;&esp;齐悬济也是怒火攻心,被迷了理智,抬手就往宋慈的脸面呼了过去!
&esp;&esp;杨璟也是看得惊诧万分,这些人好歹也是朝堂中人,而且都是高层核心,怎地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,这样根本就于事无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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