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给儿子报仇,他把抓到的黎家人用木棒从菊花穿透,从喉咙里透出来,竖立在城墙外面,就跟烤蛤蟆一样,怪异可怖!
&esp;&esp;清化的周围,变成了修罗地狱,每一个人都发疯了,残酷的大战,让所有人都堕落成了野兽。
&esp;&esp;失去了亲人的双方,不停报复着,杀戮着!
&esp;&esp;黎炬曾经试图和陈翕讲和,他派遣使者过去,结果被陈翕丢进了油锅,给活生生炸了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完了,这个国家彻底完了!”
&esp;&esp;慕容轻尘哀叹道,经历了惨烈的杀戮,战争的创伤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,甚至几十年,都别想消除。
&esp;&esp;仇恨会埋藏在每个人的骨头里,以至于双方不死不休,无药可救!
&esp;&esp;“这才是我们要的交趾啊!虚弱,冲突,对立,仇恨,还要仰人鼻息!”王宁安的仁慈仅仅局限于大宋,对于四周的蛮夷,如果单纯仇恨他们,是因为不了解,如果你了解他们,就会毫不犹豫弄死他们!
&esp;&esp;无论多惨,都是他们罪有应得,不会有一点的怜悯。
&esp;&esp;陈氏的大军,在红河南岸受到了阻止。
&esp;&esp;大宋的人马出现了,他们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,阻隔了陈氏大军,他们甚至提供船只和木筏,供黎氏的人马安全过河。
&esp;&esp;本应该是相互敌对的双方,竟然奇怪地走在了一起,最好玩的是仓皇的黎氏部下,饥饿难耐,宋军居然给他们准备了温热的稀粥,接过粥碗的刹那,好些黎氏的人马还低声道谢。
&esp;&esp;战场的荒唐,难以形容。
&esp;&esp;“陈氏,黎氏,你们妄兴刀兵,不顾大宋的命令,可恶透顶!你们看看脚下的土地,看看你们身后的部族,有多少百姓死在了你们手里,家庭破碎,妻离子散,你们罪孽太深重了!”
&esp;&esp;王宁安面对着黎氏和陈氏的代表,慷慨激昂道:“身为宗主上国,大宋有义务恢复交趾的安宁,有道义辅佐交趾国王,治理好这一方土地,陈氏必须立刻交还国王陛下,同时派遣使者,展开和谈,本官将亲自主持和谈,在和谈期间,不管哪一方,谁敢随便动武,大宋绝不会坐视不理!告诉他们,狄帅统辖五万人马,陈兵邕州,本官也带着一万骑步兵卒驻扎海防,如果想挑衅大宋的军威,就放马过来吧!”
&esp;&esp;王宁安表现的大义凛然,他随后派遣慕容轻尘和潘肃,分别前往黎氏和陈氏,将情况告知他们,劝说双方,回到谈判桌。
&esp;&esp;“无耻,无耻之尤!”
&esp;&esp;黎贡破口大骂,交趾弄到了今天,根本就是王宁安下的黑手,他刚刚突袭了黎氏,给了黎氏一记闷棍,几十万石军粮被烧了,近万人死在他的手上,杀了人,反过头来充当好人,简直岂有此理!
&esp;&esp;“报仇,我们一定要报仇!”
&esp;&esp;他的父亲黎炬,还有家臣胡一晃,连同黎家的几位长辈,却都显得十分沉默,甚至是无奈。
&esp;&esp;“少主,你看要怎么报仇?”
&esp;&esp;“还能怎么报仇,杀,杀进海防,把王宁安的脑袋砍下来!”
&esp;&esp;胡一晃摇摇头,“少主,王宁安背靠大海,船队无敌,就算打不过我们,人家也可以跑,再说了,我们也没有本钱跟大宋打。”
&esp;&esp;见识了大宋铁骑的厉害,黎氏即便是完好无损的情况下,也没把握能赢。更何况如今粮食没了,人马损失惨重,怎么跟人家拼。
&esp;&esp;黎炬点头赞同:“没错,狄青的大军压境,据报告,王良璟率领着骑兵,几次出现在谅山以北,不到十里的地方。谅山一旦丢了,大宋的人马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。我们腹背受敌,又有陈氏虎视眈眈……这仗不能打了!”
&esp;&esp;黎贡悲愤难平,“难道就这么认了吗?大宋不会放过我们的!”
&esp;&esp;好半天,黎炬才叹口气道:“不,为父倒是觉得大宋是想让我们和陈氏旗鼓相当,只有两家差不多,他们才能游刃有余——为父现在倒是想知道陈氏怎么琢磨的,他们甘心放手吗?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苏公公远路而来,真是辛苦了。”
&esp;&esp;王宁安笑呵呵同苏桂寒暄,大太监苏桂脸色不太好看,他头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船,两条腿就打颤了,到了陆地上,还不停摇晃。
&esp;&esp;“哎呦,王大人这远涉大海,征讨交趾,可是真够辛苦的,咱家光是走了一趟,就骨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