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小孩还是好糊弄，乔柯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江磊拿着纸飞机在小房间里到处飞。

&esp;&esp;直到一个看不出岁数的中年男人推开小房间的门，纸飞机的机头坠机在他高级的西装面料上。

&esp;&esp;“爸爸！”江磊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。

&esp;&esp;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，带着细纹的眼睛看着乔柯。

&esp;&esp;乔柯心里很紧张，但表面上很冷静地站起身：“叔叔你好，我是乔柯，是亭晏大创赛的队友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”江泽山让江磊松开他，保养得很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微笑，“我知道你，你是这届d大化工学院推选的国奖申报者吧？奖学金那边也收到了你的资料，恰好我是公司的董事之一。”

&esp;&esp;“年轻人这么优秀上进的，还是难得。”

&esp;&esp;乔柯僵硬地谦虚了两句客套话。

&esp;&esp;好在江泽山没有想多聊，他的目光环视一圈，落在搁置在茶几的剪刀上。

&esp;&esp;“亭晏呢。”

&esp;&esp;“在书房。”乔柯说。

&esp;&esp;江泽山皱起眉：“客人来了都不知道招待。”

&esp;&esp;“亭晏他在忙，我暂时没事，就陪小磊玩了会儿。”

&esp;&esp;江泽山摆摆手：“没事，我的儿子我最清楚，他那种性格就是这样。”

&esp;&esp;乔柯下意识皱眉，但也没再开口反驳。

&esp;&esp;有时候，有的话说了也只会激化矛盾。

&esp;&esp;“你几年回来一次，你清楚？”

&esp;&esp;但江亭晏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
&esp;&esp;他靠着门，神色寡淡，一点没有江磊那种见到父亲的喜悦。

&esp;&esp;倒不如说更像仇人见面。

&esp;&esp;“哥哥…”眼见江泽山面色变黑，作为儿童的江磊竟然率先感觉到气氛变坏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是你哥，”江亭晏说，“我妈只生了我和江婉月。”

&esp;&esp;江磊愣了愣，抓紧刚捡起来的纸飞机大哭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你和他说什么，他才六岁，懂什么？”江泽山火气上来，连乔柯在场都不顾。

&esp;&esp;“他六岁，你不是马上五十岁了吗？怎么，你也不懂事吗？”江亭晏冷笑道。

&esp;&esp;眼见两父子快吵起来，乔柯恨不得能原地蒸发，但看江磊缩在地上揉眼睛，泪水打湿了纸飞机。

&esp;&esp;他蹲下来拍拍江磊的背。

&esp;&esp;“来，哥哥这来，我们去外边坐。”

&esp;&esp;哄走了江磊，江亭晏更加懒得搭理江泽山。

&esp;&esp;“你成天像什么话，和没家教的人有什么区别？”江泽山坐在沙发上，气得脸色发红。

&esp;&esp;“可能我妈是丧偶式养儿吧，”江亭晏看了看手表，“你有事吗？没事就回s市，记得把你儿子也带走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家没有你的房间。”

&esp;&esp;“哼，你一个当哥哥的，把剪刀给这个小的一个孩子玩，你到底有没有点心？”江泽山指着剪刀，像指着什么罪证。

&esp;&esp;江亭晏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：“自己的儿子自己养，我又不是他爹，也不是他哥，他妈妈呢，你又丢去哪了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是说已经在给他找后妈了？”

&esp;&esp;江泽山一巴掌拍在茶几上：“你跟父亲说话是这个态度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看看人家乔柯，就跟你完全不一样，你就是从小到大被宠坏了！”

&esp;&esp;江亭晏低头吹了吹指甲：“是啊，要不然我找他当男朋友呢，看来你看人眼光也还行啊，但是看自己的就很烂了。”

&esp;&esp;刚推门进来就差点爆炸的乔柯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江泽山的表情这下彻底垮了，一会儿黑一会儿红，看看乔柯又看看江亭晏。

&esp;&esp;“你，你那时候说的…喜欢…”

&esp;&esp;“是真的啊。”

&esp;&esp;江亭晏瞥眼过来，微微抬起下巴，冲乔柯勾了勾手指，几乎是命令式的开口。

&esp;&esp;“过来。”

&esp;&esp;乔柯顶着江泽山的目光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