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枝陶见自家小姐一脸娇羞,悄悄吐了吐舌头,小姐还否认呢,整日整日的出府寻这公子,可不是将人记挂在心了么?
&esp;&esp;“并未受伤,多亏公子出手相救。”
&esp;&esp;“无事便好,这就不打扰小姐了,告辞。”
&esp;&esp;招呼过便要离开,齐锦满却拦了上来:“不打扰的…………那日之后……锦满一直记着公子相救之恩,奈何不识公子身份,才耽搁至今日,此恩不报锦满于心难安,敢问公子今日可有空?”
&esp;&esp;周祁动作一顿,不解地看向她,就见齐锦满红了脸颊,目光却定定望着自己。
&esp;&esp;“公子身着华贵,定非出生寻常人家,寻常小礼怕是公子也瞧不上,锦满便不拿那些个俗物折煞公子,眼下正是午时,公子若无要紧之事,可否移步膳锦阁,锦满想请公子用顿饭,算是报公子恩情。”
&esp;&esp;又问周祁意下如何。
&esp;&esp;如今没褚君陵跟着,周祁只身一人自是不肯与个女子独处,大褚男女之防并不开化,此人又是侯府小姐,若传出去对他二人的名声定是不好,且褚君陵近来忙于国事,他也不愿让那人在这等小事上拈酸。
&esp;&esp;“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,只是孤男寡女实在不妥,小姐名声要紧,在下就不打扰了。”
&esp;&esp;齐锦满绞了绞绢帕,见周祁要走,也顾不得羞意,急急挡在他面前:“公子无需多虑,那处酒楼是家父所设,万不敢有人乱说,再不若我让他们找个厢房便是,定不会让公子为难。”
&esp;&esp;齐远侯开的酒楼?
&esp;&esp;恐是里边儿另有玄机,周祁心下斟酌,如此倒真得去瞧瞧,加之侯府小姐再三相邀,他再不去就是败兴致了,至于褚君陵那处,等回去了好生解释一番,想来是无事的。
&esp;&esp;“如此,劳小姐破费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碍事的。”
&esp;&esp;齐锦满心喜如焚,迫不及请了人过去,生怕周祁反悔似的。
&esp;&esp;第29章 中郎将又在‘勾搭’侯府小姐
&esp;&esp;厢房中无外人,枝陶也让齐锦满叫到了门外,周祁却始终恪守君子之礼,不曾有半点逾越之处,叫齐锦满待他更是满意,恨不得就此私定下终身。
&esp;&esp;相谈过几句,更觉得周祁谈吐不凡,举止亦是文雅,更胸中有墨见地渊博,便是她娘亲所期望的乘龙快婿,也不及周祁半分好。
&esp;&esp;这般气度,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教养:“敢问公子家住何处?锦满见公子学识不凡,也知公子非池中之物,可有在朝中任职?”
&esp;&esp;若有,人便好找了,等她回去问过爹爹,自然会晓得此人身份,想来高兴,也未在意周祁避重就轻隐瞒家世之事,只见他承认是朝中臣子,一门心思尽都活了。
&esp;&esp;“公子是文臣还是武将?”问罢觉得冒昧,不好意思热了脸道:“家父也是朝廷中人,锦满见公子亦是,难免好奇了些,公子莫嫌我聒噪。”
&esp;&esp;“自是不会,再不动筷菜该凉了,小姐不防边用边说。”
&esp;&esp;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&esp;&esp;齐锦满点点头,想给周祁夹菜,又想起两人不过第二次见,此举唐突不说,若让周公子觉得她是放浪轻浮之人,便不好了。
&esp;&esp;于是忍下冲动,看周祁并未追问她父亲官居何职,可见得此人并非趋炎附势、为达权谋不择手段巴结之辈,爱慕不防又深了点。
&esp;&esp;“敢问公子,如今在哪位大人麾下当职?”问后又觉着这话题过于隐晦,又涉及到朝政,怕周祁误会她是有心算计,忙又道:“若不方便,公子不说就是,锦满仅是好奇问问,绝非要同公子打探个什么。”
&esp;&esp;周祁眸色稍暗,见她自己问到这话题上,想是得来全不费工夫,也就不瞒着。
&esp;&esp;“在下入朝不久,当初便是皇上赏识赐的官职,受得皇恩浩荡,自该为皇上孝命,况家父自幼教导为臣之本,我若背离圣上投入外臣麾下,岂非妄读忠孝之书?”
&esp;&esp;“公子忠义之人,锦满心生敬佩,在此敬公子一杯。”
&esp;&esp;周祁举杯饮下,似无意地叹了口气:“在下受皇上诸多器重,俸君之禄,却无能替皇上分忧,倒是白占了这位置。”
&esp;&esp;齐锦满见他心情低落,心也跟着揪了起来:“此话怎讲?可是朝中生了何事?”
&esp;&es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