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人手方面，乌衣巷是奉命来查陈戬之死，同时暗中有元俭所写“便宜行事”手谕，栾定钦既调任绛州行军司马，她不妨就用这道手谕，将栾定钦弄到身边。

&esp;&esp;至于这个栾定钦究竟是本尊还是……

&esp;&esp;正想着，秦淮舟听到声响，也醒来。

&esp;&esp;看到她，先问一声，“可有何不适？”

&esp;&esp;“不错，还活着。”她起身下地。

&esp;&esp;视线落到先前被她换下的衣服上，这衣服全是血污，又有刀刃划破的口子，肯定是不能再穿了。

&esp;&esp;目光再次落向秦淮舟，这次意思很明显，“秦卿出门，总会多带些行李吧？”

&esp;&esp;秦淮舟沉默着走到柜子处，取来一只包袱。

&esp;&esp;勉强换上一身衣服，大致调整过后，她看向秦淮舟，准备提出自己的打算，“我想过了。”

&esp;&esp;刚开了个头，就听秦淮舟说，“到绛州大营的这一路，我可以暂时替你周全。”

&esp;&esp;对于他的变化，她只惊讶了一瞬，很快便道，“如此更好，多谢。”

&esp;&esp;但秦淮舟却又多问她一句，“你若还有其它要求，可以先提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的马跑了，”见他都这么说，她也没和他客气，“秦卿可否帮个忙，借我一匹马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可以。”

&esp;&esp;事情差不多解决，驿馆那边也估摸着时间，送来热水，两人简单收拾一番。

&esp;&esp;驿馆在绛州城东，她和秦淮舟一同出来时，没有引来什么注意。

&esp;&esp;路上还算太平，绛州大营在城外，“栾定钦”来就任，要先到城内的兵马司。

&esp;&esp;快到兵马司门前时，忽听秦淮舟问她，“玄都观那次爆炸，你是如何认出，那个静秀道长不是裴相身边人的？”

&esp;&esp;她转头看他一眼，视线又很快落回前面，看着路，“此案已经结案了，秦卿这是想诈我些什么东西？”

&esp;&esp;顿了顿，听身侧的人没有回应，才道，“而且你这话好生奇怪，他若不是裴相身边的人，为何要打着为裴相报仇的名义，往神像里动手脚？”

&esp;&esp;“是吗？”她难得听到秦淮舟用这种语气反问，甚至还学着她惯常的语气，感慨，“看你当时的样子，还以为你见过裴相，是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