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没结契就孵蛋什么的,太,这也太……
“觉得不好意思,不想孵蛋,那日后干活儿、捕猎的时候就注意点儿,不要让自己受伤,毛毛躁躁的。”红羊祭司念叨着。
晚饭后大家纷纷拿出这段时间捡的咕咕蛋,全送到了斑的兽皮帐篷前,雪晴还从部落的公共物资里调出两袋窝窝绒。
不知是不是为了打趣斑,族人一点儿不留私,把手里的咕咕蛋全送了过来,足足堆了小半个帐篷。
斑红着脸问送窝窝绒的雪晴,“晴、晴姐,太多了,我、我兽形孵不下的……”
雪晴笑着拍拍他肩膀,“没事儿,我明天给你抓个伴儿过来。看看有没有哪个干活儿干不动了,让他过来陪你孵蛋。”
她话一出,周围年轻的兽人们顿觉干劲儿满满,一把子用不完的力气,怎么可能干不动了,不就建个石屋吗,这么点儿活儿,怎么可能干不动了。
原来在黎山部落的时候,采集狩猎都是休一上一的,大家又跋山涉水地走了快一个月才从黎山部落迁徙到洛水,雪晴确实有意借着孵蛋的事,想要安排族里一些体力跟不上的轮流休一休。
用了晚饭,安排了孵化咕咕兽蛋的事,族人谈笑着,各自回了帐篷休息。
今天一天风浅都在西山教族人挖窑洞做砖坯,玄没去巡查队,在营地里教兽人们做手推车,他家幼崽今天是玄背着带在身边孵的。
风浅一天没见幼崽,进了帐篷先把幼崽从窝里扒出来,摸一摸,敲一敲,把耳朵贴在蛋壳上听里边有没有声音。
随着孵化的日子越来越深,偶尔能听到蛋里“嘤”或者短促的“哈”。又轻又短的一声,每每都能把风浅的心融化了。
“宝贝呀,我是小爹啊,一天没见到小爹,有没有想小爹啊。”
“阿父有没有欺负你啊,宝贝喜欢阿父多一些,还是喜欢小爹多一些啊。”
兽人大陆的幼崽们管自己的双亲叫阿父阿姆,不分男女,兽人是阿父,亚兽人是阿姆,风浅觉得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被叫阿姆有些不适应,这称呼要改改。
虽然他现在这具身体比玄小一岁,但他两辈子加一起可是比玄大好几岁呢,他让玄叫他哥玄不叫,正好可以一起找回来。风浅想让幼崽叫他大爸爸,叫玄小爸爸,然后就被玄按在兽皮窝里教做人。
谁上谁下,谁大谁小,最后,风浅无力地趴在兽皮窝里,被粗壮的虎尾缠着腰,红着眼眶委屈地抱着蛋,在玄的威逼利诱、“虎视眈眈”下,对着蛋,哼哼唧唧、哽哽咽咽地变成了小爹。
压都被压了,小爹就小爹吧。但他都是小爹了,玄也别想做大爸爸,最后就成了一个小爹,一个阿父。
蛋壳里一项懒得动的幼崽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和小爹分开了一整天,难得的没让风浅等,风浅耳朵一贴上去就听蛋壳里“嘤”了一小声。
风浅乐开了花,抬头笑着对一边的玄说,“宝宝想我了!”
“想你的可不只他。”玄轻笑,勾着风浅的后脑勺去吻风浅的嘴角,风浅半眯着眼睛,一脸享受地张嘴回应。他中午在西山那边吃的饭,两人一整天都没见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两人仗着儿子还在蛋壳里,隔着蛋,甜蜜缱绻。
“嘤!”突然被冷落的蛋不同意了。他好不容易勤快地动了一回,小爹和阿父却突然不理他了!
“哈!”这声大了点儿。
风浅顿了下,推了推玄,气息不稳,“宝宝……”
“小崽子皮实得很。”玄声音低哑隐忍,但到底放了风浅,搂着风浅,另一手连蛋带窝的端到风浅怀里。
玄轻抚两下蛋壳,给风浅看,“小崽子一天没见到你,想你了,这会儿正高兴呢。”
“今天在西山那边可还顺利?”玄问风浅。
风浅倚在玄怀里,打趣笑道,“托了兽神大人的福,大家现在对我可是相当信服的,没有不顺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