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银子到普通兵士手里吗?”
自然不能。
大周军中贪军饷的事情很严重。
况且养一支军队,不是只给兵士们发饷银就行了,还要养活士兵,吃饭穿衣什么的都是一笔很大的银子。
还好驻军是能自己产粮的,不是全靠朝廷养着。
要是都靠朝廷养着,就大周的财政收入,根本养不起。
虞九舟想了一会儿,“你的那些药丸,都是好东西,定价已经出来了,把那些药丸带一下送给那些将军,让他们抬抬手,孤再让库房准备一些合适的礼物,你带去。”
“这些东西,孤会跟陛下讲的。”
总要让圣元帝知道,公主府在出钱出力,总不能做了好事还要瞒着吧,何况差事是帮圣元帝办的。
哪怕不升官,也得让皇帝记住她们自掏腰包帮了皇帝,但是以皇帝的名义送过去的。
话是这么说,没有人不会知道,东西是长公主府给的,人情当然记在长公主身上。
只是以防皇帝觉得她们收买兵权,所以要在皇帝面前过个明路。
迟晚点头表示明白,“希望我能早些回来吧。”
赶在春日宴之前回来,她还能为虞九舟表演一首凤求凰。
当众求爱,想想都好害羞呀。
迟晚笑道:“殿下,等我回来,为你弹奏凤求凰。”
虞九舟心里立即酸软了一瞬,好似慢了一拍的心脏,忽然就剧烈跳动起来。
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,一种莫名会加重迟晚分量的感觉。
她不能具体说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,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,迟晚对自己越来越重要了,且不单单是利益牵扯,或是只限于欣赏迟晚的才华。
虞九舟不清楚这种感觉,只是在迟晚走出长公主大门的时候,她知道了什么是“思念”。
准确地说,在迟晚离开永宁院的那一刻就开始了。
她破天荒地开始觉得自己为何没有找一个理由,至少陪着迟晚走出长公主府。
想着,虞九舟低声询问,“给驸马准备了几个暗卫。”
“回禀殿下,有两个。”
暗一认为,驸马一个人能杀了二十多个刺客,暗卫的保护会比较鸡肋,主要用于传递信息还好,跟的人太多了,反而不好混进去军营。
虞九舟蹙眉,“给五军营传话,若驸马受伤,提头来见。”
“诺。”
五军营里有三王的人,自然也有她的人,在长时间拖欠军饷的情况下,军营里许多人都改变了,有的为权,有的为钱。
什么都不要,还能忠心跟随皇帝的人,不会有太多,徐国公一家就是其一,可惜被圣元帝忌惮。
虞九舟看向窗外,一只信鸽飞入,春归连忙去解了信鸽腿上的暗信。
信上的内容,就算有人打到这只鸽子也看不懂,需要用特殊药水涂抹,字才会出现。
春归弄好了之后,把信放在了虞九舟的面前,“殿下。”
信上内容——颖王已联合众人上折子,弹劾中山王,并让人堵住了京都的各个出口,以防中山王逃离。
虞九舟挥手,春归拿着纸条到一边给烧了。
等纸条化为灰烬了,她才道:“派人助颖王一臂之力,朝堂那边再派人为中山王说话。”
防止中山王逃离京都,又帮中山王说话?这是何意。
春归疑惑了一瞬,随即想明白了,陛下本就忌惮三王,特别是跋扈的中山王,此人的势力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,朝堂上为中山王求情的人越多,陛下就越想让中山王死。
上次就是这个原因,导致陛下对三王用得更少了。
虞九舟静坐在罗汉床上,突然看到窗前的风铃。
“来人,把窗打开。”
春归蹙眉,“殿下,外面太冷了。”
“无妨,给孤加个披风就好。”
春归无奈,只好拿了一件厚重的皮毛给她。
然后风铃好听的声音响起,春归这才明白,殿下这么快就开始想念驸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