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号思索起其他的人。
那两个人贩子,暂时往后搁置,等到判决后,她再行动。
估计是个漫长的等待,警察们前往了各地寻找孩子们,还得很久时间。
但是不急,二号不怕等待。等待时间越长,也许她能想出更痛苦的惩罚办法来。
那么,还需要处理的事情,只有一件了。
陈绒绒老太太今天扬眉吐气,她是姐妹团里不怎么出色的那一个,既收集不到足够有趣的信息,还不会什么才艺。
但从昨天,她拯救了小胖花之后,她在姐妹团的地位直线上升。
每个姐妹都过来问了一遍当时她的想法,陈绒绒便将当时的心态讲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我一看这不是隔壁的胖花花吗,那个男的怎么说她是男孩呢。”陈绒绒说:“我立刻便冲了过去,用拐杖打中了他的头。”
“胖花花掉在地上,我把她抱起来,看到孩子都快晕了,我心疼得不得了。”
这是第一遍的版本,等到后来,这个版本就变成了——“我远远一看,就觉得不对劲,直接冲过去揍他。”
“人贩子手一松,孩子快要掉到地上了,我手立刻伸过去,把孩子接过来。哎呦,我手怎么那么快啊,就跟超人一样。”她夹杂了私料,明目张胆地夸奖了自己。
“孩子到了我怀里,笑得甜蜜蜜的,抱着我脖子说谢谢奶奶。”
姐妹们意识到陈绒绒的表述出现了很大的问题,但她是功臣,她们宽宏大量地没有指出这一点。
旁边八十三的那位也在不停嘟囔:“我拿砖头把人贩子的头砸破了。”她很纳闷:“警察怎么还不来抓我呢?”
她们
在公园里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儿,约定过几天去警察局问问有没有什么新线索,或者有没有什么需要她们做的。
聊完之后,她们便各自回家了。
陈绒绒向自己家走去,她一边走、一边心里美滋滋的。她的手有些红肿,是当时拿着拐杖敲人贩子的时候,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当时不觉得,后来才发现肿了。
但她挺不在乎的,只是个小肿包罢了,能救个孩子,就算断条腿,她都愿意。
她向前走着,忽然在楼道门口看到了一个身影。
“您好。”二号彬彬有礼地和她打招呼。
陈绒绒蛮热情地上前:“你好啊。”
她们做了很多年邻居,见面次数却不多。其实陈绒绒大概能意识到,他们在躲自己。
之前陈绒绒对他们有些不满,但现在她把这些不愉快全忘了,热情地向前:“胖花花怎么样啦?”
“挺好的,”二号说:“她在小朋友家玩得很开心,她的爸爸回来了,陪着她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陈绒绒不停地点头。
“谢谢您。”二号深深地鞠了个躬。
陈绒绒的脸都快笑烂了:“没事,没事,孩子叫我声奶奶,这不是应该的吗。”
二号在心中找着理由,她的视线移动,看到了陈绒绒手上的那块红肿。二号脸上露出了刻板的惊讶表情:“您的手受伤了。”
二号一把抓住陈绒绒的手:“天呢,这也太严重了。”
陈绒绒试图将手拔出来: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她拔了几次,都没能成功。
二号诚恳地说:“这是为了孩子受的伤,我不放心,您必须跟我去医院看看。”
陈绒绒十分抗拒:“这么点小伤,去什么医院啊。我年轻的时候,胳膊被划了老大个口子都没事,这点算什么啊,不去,不去!”
但她根本无法挣开二号的手,被她拖着,上了一辆出租车。
车上,陈绒绒还在挣扎,司机多次从后视镜看,若是陈绒绒再年轻点,二号再是个男的,司机肯定觉得这是在强抢民女了。
但现在的情况很奇怪。
司机多看了一会儿,终于听到老太太在说什么。
“去什么医院啊!我不去医院,我不去医院!”
司机忍不住笑起来:“这老太太,孩子带你去医院,是关心你,这是福气啊。”
听到这话,陈绒绒终于闭了嘴。
她的儿女工作很忙,为了工作的晋升,去了外地,应该还得几年才能调回海市。
所以她总是和老姐妹们厮混在一起,不然空荡荡的屋子,太冷清了。
她从没听到过别人夸赞她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太。
陈绒绒看向了车窗外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:“也就那样吧。”
陈绒绒以为二号会带她去人民医院做个简单的手部检查,但这路线,她越看越不对劲。
最后,车停在了一家昂贵的私立医院门口。
“不用吧。”陈绒绒说:“就手上一个小包,哪至于这样。”
二号还没开口,司机就替二号哄好了老太太:“哎呀,您老是真有福气啊!”
陈绒绒一声不吭,跟着二号下了车,她